這次的墾丁之旅讓我脫離了日常軌道.
在不是經常的練習下, 一次騎150KM所會造成的身體負擔無法在一兩個星期內消散, 於是在回來不到一星期的狀況下, 抱著Diane時, 因為她的一時受到驚嚇, 我為了不讓她跌到地上, 勉力將她的身體撈了起來, 於是嚴重閃到.
躺了兩天, 看了醫生, 再加上牙齒斷到, 身體不適到聲音也啞了.
脫離常軌真是危險. 我想我該把騎車與游泳當成常課. 定期檢查身體. 我承諾要活到Joanne大學畢業呢!
Lots of Vinyl plus Two Wheels
這裡要講的不是布袋戲裡的二齒死掉了, 基本上布袋戲裡的二齒是不會死的. 這裡我想起的是我小時候如何失去我的兩支牙齒的故事.
那一天, 我的母親說是要去看牙齒, 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基本上對於一個在上幼稚園, 非常幼稚天真, 不知道牙齒出問題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的孩子來說, 看牙醫一點也不是問題. 尤其是我一天到晚都要黏著我媽媽, 他到哪裡我也要到哪裡, 即使是去上廁所我也要跟. 所以他問我是白問的, 我一定是要去的. 那時應該是刀山火海我都會跟著去.
我興味盎然地看著母親坐在檯上, 嘴巴張得大大的, 被牙醫用一堆奇特的工具整治, 我除了欣賞這一幕之外, 就是在診所裡爬上爬下地胡鬧. 等母親結束看診, 醫生忽然對我母親說, 可以幫我看一看牙齒. 那時的牙醫是不是這麼重視小孩子的牙齒健康我不是太清楚, 不過我對那牙醫檯子這麼多機絲倒是很有興趣. 正當我玩得正高興, 沒注意牙醫跟我母親正在竊竊私語什麼時, 我的牙齒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接著, 我被綁在椅子上, 而且是五花大綁, 因為他們都知道我可能不是太容易對付的那種類型的孩子, 因為在診所裡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 我已經扯壞三本書, 弄壞兩台玩具車, 以及打壞一枝花瓶. 所以我到現在還認為這是那個牙醫為了報復兼賺錢所想出來的陰謀.
拔牙過程中, 我踢斷了一條管子, 踢傷了牙醫的一條腿, 打翻一堆瓶瓶罐罐, 最後在母親的手上留下長長的一道疤痕, 等到我終於有辦法掙脫其中的一條繩子, 說時遲那時快, 我的兩顆門牙已經離我而去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牙醫假裝親切地對我說, 我原先的牙齒長不好, 拔掉長新的我會變得比較”菸斗”. 你覺得我會信這一套嗎? 當然不會, 因為事實證明, 我不僅到現在還沒抽過菸斗, 也從來沒”菸斗”(英俊)過, 我的牙齒當然也沒怎麼真的好過.
這一切雖說可能是牙醫的陰謀, 弄不好我母親也可能是共犯之一, 而那天說要順便帶我去玩這一件事根本就是預好的了. 嗚嗚嗚! 事後, 母親帶我去大新百貨公司玩, 小孩子嘛! 一會兒就破涕為笑了.
等到我長大開始聽搖滾樂時, 我還是覺得當年踢斷了一條管子, 踢傷了牙醫的一條腿, 打翻一堆瓶罐, 最後在母親的手上留下長長的疤痕的這整個事件根本就跟搖滾樂團摔吉他, 摔鼓的這碼子事所展現的在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
而其過程就像是Kiss樂團的煙火秀, 以及煙火秀過後理所當然的一片狼藉.
我強烈懷疑這些樂手小時候都曾經被騙去拔過牙, 尤其是老愛摔吉他的那位。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樣的演出呢.
對了! 還有一件事, 就是我回想起來後, 覺得那牙醫的臉真像是魔戒裡的咕魯, 尤其是我長大後弄清楚那位根本不是正牌牙醫時. 當年, 正牌牙醫不多的. 多半是所謂”牙齒技術士”,…, 等等之類的做假牙齒以及模具的人出來兼差的.
到現在我還留著這印像: 那牙醫, 喔! 技術士, 拿起我的牙齒給我看的時候, 對我得意的說,“Mine! My Precious!”
好吧! 讓我正經一點的說明本篇主題, 那就是20年前在美國做的一顆牙齒的牙套事實上出現了破洞, 我沒發現, 我的牙醫也沒發現, 於是它就被蛀了進去, 時日一久, 裡面的牙齒就漸漸變小, 支撐力就變弱, 偏偏這一陣子, 我為了幫辛苦工作的右邊牙齒們爭取一點休假時間與福利, 於是決定改讓左邊牙齒來分擔多一點的工作, 想當然耳, 這顆牙齒就斷了, 而且斷得非常壯烈. 雖然我自我解嘲地說一顆假牙用了20年也該夠本了, 可是斷了就是斷了, 痛就是痛. 加上這一陣子閃到腰以及諸事的不順, 實在很難讓人輕鬆以對. 奉勸各位, 好好照顧牙齒, 尤其是假牙部分也要請醫師多注意才是.
希望我要去看的牙醫可以和善一點, 還有就是千萬不要對著我的牙齒笑著說,
“It’s Mine! My Precious!”
好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