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Since You've Asked

Fogelberg先生在我認識你之前就已經替我回答了.

As your life spills into mine
Changing with the seasons
Filling up the world with time
Change time to reasons
I can show you all the songs
That I never sang to others.

twinsonsFogelberg 

Dan Fogelberg (1951-2007)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Sincerely, a Friend

Easy listening has never been easy.

我是個自小就幸福的人, 小時候聽音樂也多半是easy listening. 剛開始聽的英文歌以country居多, country這個字不知怎地讓我把他跟民謠扯在一塊兒, 民謠英文大概翻成folk吧! 也因為民謠這個詞, 我又把他跟後來的台灣校園民歌扯在一起.

也就是民歌, 民謠, 鄉村, 外加爵士, 都算easy listening. 有一天, 在一條風雨的長廊, 我聽到Donna Donna, 主持人說那叫做Folk. 我才知道folk一點都不easy.

想像中, 那該是一個經歷悲苦, 長髮披肩或是扎著辮子的女孩唱的. 年紀大一點後 知道唱的人是Joan Baez.




Matrix裡Trinity在決定與Neo出發到Machine city時說過一段話:

6 Hours ago, I told Meravingin that I was ready to give anything and everything for you. Do you know what has changed in the past 6 hours?

Nothing!

It's never easy to say things like this.

人生的歷練不足, 我需要多一點磨難, 不過年輕的我還是不能太懂這樣的歌詞與歌聲, 這多半是因為我是一個自小優渥, 平常吃的是日本來的天白花菇與鮑魚, 所以當看到便宜貨時, 會隨口嫌兩句, 當然會讓人生氣給白眼的.

磨難當然會等著這樣子的人, 到紐約不到三兩周, 老天爺開始開我玩笑, 事實上這玩笑早在年前就預下伏筆. 來自東南西北方的消息, 我開始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 當然還有開學後的那場重感冒以及上課聽不懂.

你會說, 不過就是感冒. 失禮, 我是那種一感冒就會發燒到40度的那種人. 我從谷底爬起來要感謝貝多芬先生, 不過讓我可以有活下去的勇氣要感謝easy listening. 我開始尋找讓日子可已過下去的法子, SO, I first take Manhattan.

漫步在曼哈頓是件愉快的事.例如在Manhattan的中央公園, east side, Soho,..., 等閒逛. 走在Washington Square, 會讓我想起這首歌.

Yes, Let's call the whole thing off. 日子還是要過得下去.

生活在Grand Ave.與Clinton Street間來回擺盪, Let's Take the A Train.

別被這輕快的曲調騙了 In the A train, 我被搶了三次. 離住所到車站要走30分鐘, 冬天裡, 夠你瞧的. 當你雙手拎著一星期要吃的食物時.

半夜裡, 我總是會回想一些事情, 不過多半是在讀書, 在那段日子裡, 我幾乎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 而清晨四點你能做什麼事呢? 有一天, 接到阿丁的電話, 他說他不念了, 因為在Ohio念書的女友要結婚了. 在電話裡, 他哭了, 就像他在我們念交大時失戀一樣, 我默默聽著他訴說著他的痛苦, 臨了, 我放了這首歌給他聽. 因為半夜四點能做什麼呢? 因為12月的冬夜能做什麼呢? Clinton Street還飄著音樂, 兩個男生隔著千里的電話線, 一個哭泣, 一個沉默, 海外遊子的求學生活對兩個自小優渥的, 沒長大的孩子來說. It is not easy.

That night. I buried the lock of your hair. 所以當新, 平, B, ...等, 都來跟我訴說他們的痛苦時, my Consolation prize is "I can take it now!". 畢竟, 不是只有我在過苦日子. I thought I could be over just about everything, 'cus my enemy is sleeping and her man is free. 總要想法子讓生命周轉下去, 不是嗎?

Sincerely, a Friend.

所以, 你握著方向盤, 沿著20號公路到了那大河邊, 回想起來, 我對我覺得我怎麼會那麼放心的這件事實在覺得奇怪, 尤其讓這個剛拿到駕照沒幾天, 沒甚麼上路經驗的敵人獨自駕車, after all those things happened, 而我竟然還睡得著, 我必定是累到不行與大膽到不行了, 否則怎會就這麼簡單地就把命交了出來, I am such a fool. 醒過來時, 看到黃昏的陽光照在河面上, 我終於知道了梵谷老兄在畫些什麼, 即使我在大都會博物館部看過多少次真跡, 人也只能在某些機緣下才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車子在東北方美麗的都市裡遊蕩, 精魂般尋尋覓覓, I realized that it was not so easy.

Quebec 

而我極喜歡的easy listening has never been easier. 星空, 古城, 潮水.

當然還有月光.

自此, 我在台北的街頭, 公車, 捷運裡, 尋尋覓覓. 一瞥而過的熟悉身影, 一閃而逝的旋律, 高高掛起的海報, 只要有關Manhattan, Central Park, Washington Square, Clinton street, A Train,....,等的, 我的心就劇烈地跳動著無法平息, 每當那個時候, 我總是有股衝動要追上去, 可是我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會落空. Because it is Taipei, Not NY. If you ask me why, the answer is simple.

I am a fool. Just a fool.

30 years ago, I was an emotional child ready to find what love is. Do you know what has changed in the past 30 years?

Nothing!

喔喔! Except that I am too old to push my hand through the locked window.

If you ask me if I have another 20 years to live, we will ....

Sorry, I do not think I have another 20 years to live. 我老到已經不再在Taipei city尋尋覓覓, 因為我總是因為老得太疲倦, 而在車上, 飛機上, 街上, 打起瞌睡. 何況, 現在的台北除了有地鐵外, 一點也不像曼哈頓, 而國境之南就離得更遠了. 我已經老得不在乎我是牆上蚊子血還是心上朱砂誌了.

It's four in the morning. What can I possibly say! 此時此刻, 我聽著Schubert的D.894, Franz先生死前兩年寫的曲子. 還有什麼音樂更適合這樣的情境呢? 人, 緩緩老去, 緩緩死去, 等待著, 守著舊日的記憶. 而內心還是那個尋覓著愛情的孩子.

假如你問我聽的是哪一個版本. 是Lupu大鬍子彈的. 假如你想真的體會我說的是什麼的話. 那麼你一定要聽這個演奏的黑膠才行, CD不算數.

Schubert894Lupu

In case 你還不了解我在說什麼, 讓我再放一次Famous Blue Raincoat給你聽, 這次是有歌詞的呢. Cohen兄唱得很easy. But, it is never easy.

If you ask me what "it" is, you name it.

 

 

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

恐龍級的男人

過去裡, 我的心中天下最棒的男人大概就是區區在下我自己, 而且我把自己列為瀕臨絕種的恐龍級動物. 沒想到, 這一次遇到的這位讓我從此閉口.

我很少遇到這麼寡慾的人, 尤其當他是一個醫生, 而且看來會是一個收入可以很豐厚的牙醫. 他在花蓮大醫院做過, 也到過西部自己開業, 然後, 他決定還是到他最喜愛的花蓮鄉下, 替非常非常弱勢的族群看診, 這是一家公立醫院, 薪水不高, 福利不好, 還要自負交通費在不同的鄉下來來去去, 老實說, 我沒認識其他醫生是像他這樣的.

他謙遜得一點也沒有主宰病人, 如我多數見過的醫生, 一般的態度, 你甚至不覺得他是一位醫生, 可是當你問他有關牙齒的問題時, 他又專業得讓你敬服.

他是一個好父親,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因為從他的女兒身上我可以看得出來, 這麼棒的女兒需要一對極佳的父母親才培育的出來, 而且缺一不可.

當然, 他是一位好丈夫. 我私下把自己跟它比一比馬上就發現不用比了, 有著那樣謙遜, 溫合的態度, 同樣用來面對他的家人, 我只能說

這是恐龍級的男人.

而且全世界剩下一個.

當然,  主人家的另一半是一位我見過最棒的英文老師, 對待孩子的耐心也真是僅見. 這是一個我見過最棒, 最合拍的家庭.

接下來的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家是我的唱盤的第四號主人. 器材如下:

ARC LS-2 Preamp.

Accuphase Amp

Wadia CD Player

Musical Fidelity Headamp

Nirvana LP Player plus Colin 12-inch tonearm

Acapella Spe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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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老號角玩家心中, 沒用壓縮單元的根本不能叫做號角, 所以Acapella號角喇叭一向在我心中地位不高, 當然我酸葡萄心理佔大多數因素. 不過這一對喇叭卻讓我意外, 不是號角, 可是卻有號角那種大聲不炒的輕鬆. 音樂性極佳. 即使在主人家那20坪兩房的公寓裡, 放音響的客廳可想而知不大, 而聆聽距離還不到兩公尺, 我對Acapella的成見在此消除.

目前的LP聲音還過得去, 很高興他們喜歡我的唱盤, 玩LP就需要多花時間去學會調整, 主人家的另一半還問我為何要她用AT33PTG就好, 用更好的唱頭不是會更好? 我的回答是

妳不覺得這樣已經不錯聽了嗎? 何況像謝哥騎車穿卡踏一樣, 總要摔一次跤的, 這唱頭就用到妳弄壞他再說吧! 要是半年內沒壞, 那時再換好一點的不遲.

這唱盤能在這樣的家裡服役真是它的榮幸.

我想我以後會常去花蓮. 除了看山看海之外, 還有就是去向這對夫婦學習生活與教養孩子的態度.

 

父親心裡的版畫

雨就這樣悉悉娑娑地下下來

然後積著積著  就慢慢地流動了起來

水把妳做的紙船浮了上來

隨著落下來的花兒樹葉們一起圍繞著跳起西班牙舞曲

繽紛了起來

我們家那小小的院子就這樣忽然間大了起來. 像是

你無心下為我打造的天堂

我就把這一幕畫進我心裡的版畫

RichterKlavierabend



不管我聽了再多次的版畫, 我還是最喜歡Richter這一次的現場錄音. 別忘了, 另一面的Chopin是一樣的好聽. 只不過這版畫談得太好, 我幻想著那是在午後與Diane一起玩紙船的遊戲的情境.

原汁原味

彈Mozart, Beethoven, Schubert, ..., 等音樂家的作品要用什麼樂器彈最原汁原味?

HammerKlavier

fortepiano

...

你說呢?

DemusHammerPiano



Demus這張唱片就用這些樂器來彈, A面最後一手貝多芬的Rondo還是用放在貝多芬的房子裡的那部1825年製的琴彈的. 你會說這不符合現代對貝多芬音樂的詮釋觀點, 不過這卻最接近貝老先生聽到的聲音.

Demus這張唱片呈現的就是

氣質, 氣質, 氣質

聲音一級的好, 那首Chopin的船歌迷人極了.

What Buries Love?

我覺得不是婚姻.

你聽過舒曼的克萊斯勒魂嗎? 我愛極了這個小曲了, 幻想風的東西特別對我這個死腦袋工程師的胃口, 因為他們可以帶我到我不能去的地方.

而我一直沒去看這曲子背後的故事, 直到聽了Ashkenazy的這張唱片.

我並不特別喜歡這張唱片的演出, 其實是我不喜歡他的錄音製作方式, 加重加味的回音讓我聽不出低音的線條與韻味, 饒是如此, 我還是喜歡阿胥兄的踏板處理, 只不過那踏板被錄音搞砸了, 白費了這麼美的彈奏.

不過封面是美極了, 這封面是我最喜歡的唱片封面之一, 你要是問我當年是不是因為這封面才買他的話, 我雖然嘴巴上不會願意承認, 但是其實是的.

SchumannKreislerAshkenazy



這一天拿出來聽, 雖然有諸般對他的聲音的不滿意, 我還是喜歡這個彈奏與這個曲子那種契合的感覺, 有時人是要能夠超越聲音表像去體會一些事情的, 而不是老是只會用音聲來判斷一切.

於是我欣賞著這我非常喜愛的封面, 順便翻到背後來, 與一般八股曲式解說的不同他說了一下這曲子背後的故事, 當然無非是舒曼先生如何苦戀Clara小姐, 但卻不獲Clara之父親的允可等等, 而有一堆苦悶, 苦惱, 苦楚下所寫的曲子, 這橋段在梁山伯與祝英台裡也差不多, 對我這老得不能再老的死腦袋老工程師來說, 一點也沒有新意. 當然, 曲子裡的思慕經過唱片的演奏, 確實是不言而可以知悉的. 所以阿胥兄是彈得好的.

這樣的思慕就讓舒曼先生對著Clara小姐說:

除了妳, 我最最親愛的妳之外, 我還能獻給誰呢?

這曲子經過多次的修訂, 12年後出版, 那時的舒曼與克拉拉當然成婚了. 嚇! 竟然是獻給Chopin. 咦! 不是說過非獻給Clara不可嗎? 難不成Chopin跟Schumann有了同志之愛.

開玩笑! 當然不是.

而是, 12年後的Clara不是12年前的Clara了. 你可以想像一下嗎? 娶一個千金小姐的壓力是要是你沒能照顧好這位千金小姐, 那麼全天下都會怪你的, 包括你的父母. 尤其是當這位千金小姐覺得我的如意郎君要是不寫出幾首媲美貝多芬的交響曲, 那怎麼可以的之類的如此這般的*&^%$#@壓力的話.

What buries Love?

Marriage?

Pressure does!

不管這壓力是哪裡來的以及是哪一類的.

不過請不要讓這篇文章破壞您聽這曲子的樂趣, 他還是很好聽的. 不管我說的故事的真實性有多少.

忘了告訴你, 那封面是蘭花, 像蝴蝶的蘭花.

2009年8月14日 星期五

Eccentric的演譯

我想許多人都會同意Richter的演繹可以用Eccentric來形容, 用Eccentric而不用中文的"不平凡","怪異"或"反常"等等的原因是這個字是褒是貶有時真的是因人而定, 在此, 這人包含Richter與聽者.

早期的Beethoven的Piano Sonata其實沒有很Eccentric, 多半還是很遵循傳統的, 至少我覺得沒偏離Haydn的太多, 唱片裡的曲子約莫跟貝多芬早期的弦樂四重奏的時間差不多, 所以古典式樣很濃厚.

BeethovenPSOP14Richter



不過, 曲子到了Richter手上總是要Eccentric一樣, 說穿了就是作怪, 因為老先生跟Liszt一樣, 拇指與食指就可以跨超過八度了, 不做怪一下有點可惜. Richter老先生並不是在古典式樣裡暗藏做怪, 而是在你不注意時古典風與現代風瞬間切換, 就像程式執行到一半, 突然因為演奏者突發奇想就來個Context Switch. 這跟Gilels那種從頭到尾兵兵乓乓, 推土機推到底不同.

這張美版Mercury幫忙壓片的飛利浦沒有荷蘭飛利浦的溫潤通透, 有的是幫Richter推波助瀾的效果. 套一句評論員愛用的形容詞:

He is really the only one of his kind.

這不就是Eccentric文雅一點的說法嗎?

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

超技練習曲

鋼琴的領域裡有許多是在技巧上難以突破的曲子, 有些就乾脆教做練習曲, Etude. 比較好聽的是Chopin, 不過另外一個比較出名的是Liszt的超技練習曲. 事實上我覺得一樣好聽.

電視上出名的橋段當是交響情人夢裡野田妹在這個曲子上吃過的苦頭.

LisztEtudeBerman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彭明輝教授說過,  他聽過動態最大的鋼琴LP當屬貝爾曼的版本, 但是是日本版, 退而求其次的是俄版, 我的是CBS版, 當然不可與前兩版本同日而語, 不過在我的系統聽來, 其實已經夠可怕的了. 是之前沒調好所以造成誤解.

2009年8月2日 星期日

卡住的鞋

叫做卡鞋.

那天逛完街, 幫一家大小買了禮物, 回頭經過麥田 想說還剩一點錢, 於是進去逛逛, 這一逛就卡住了. 買了雙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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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直遊說我買店裡的Shimano, 還是碳纖維底. 可是我一看到卡托洛古裡面這雙, 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定死命地飛樣買這雙不可.

因為它顏色式樣都配我的車, 照片裡看起來質感也棒過Shimano的簡樸的樣子. 結果拿到之後才知道, 多數美女看起來美是攝影師的功勞居多, 雖說式樣一樣好, 樣子也不錯看, 不過質感沒想像中好, 唉! 早知道買Shimano就好了.

同理, 選老公老婆一樣不能只看外表, 更勿能只看照片.

好吧! 買了就買了. 我還是決定跟它常相左右.

嗚嗚! 結果這鞋超出預算100%. 今天, 我花在自己身上的比媽咪, Diane, Joanne都多. 慚愧. 要好好練車才可以. 媽咪說得好, 只要常穿, 不管再貴, 攤下來就算便宜了, 何況還可以讓身體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