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因的苦桑道長跟G都不約而同的跟我說過:
"書寫即治療"。
我以前不相信,但是隨著書寫多了起來,我漸漸相信了。如The Lord of Rings裡的Frodo,在被魔劍刺傷後,
"The wound is never healed"。
最後他還是付出現世生命為代價。如同Blade Runners裡的一句對話。
"It's too bad she won't live. But then again, who does?"
是呀!現世裡又有誰是不死的呢?Frodo雖死猶生,因為治療後的心理的傷口跟身體的傷口一般,永遠不會消失,冬天到時,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是要不了命的。不過要是不治療的話,傷口的血就會汨汨而流,不僅馬上會要了你現世的命,還會要了你永遠的命。而Frodo靠的不只是把魔戒丟入末日火山的勇氣,還有書寫。
也許有人認為我最近寫的Messenger是很灰,很黑,很暗,一剛開始看文章的時候也許不知道那場景並不在人間,然後第二部人間的部分真令人不好受,再講到天上(不一定是天堂喔!)又似乎講得太好,有點鼓勵人不要活了,就讓自己流血而死算了,但是其實不是。假如我曾經寫過非常正面,非常樂觀,非常釋懷的故事的話,那麼就是這篇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大的衝動要把一大篇文章寫完,我也沒嚐試過要寫很長,可是我停不下來了,也許會是個中長篇,甚至長篇也不一定。但是我可以Promise,這會是如我所說的,非常讓人願意活下去,而且是好好的活下去的文章。傷口越深,想寫的預望越高,那是因為我還是想活下去。要不然,不會有這篇文章。
原本我的用意,這會是一個幫助一個朋友療傷的文章,沒想到,我想要治療的人並不需要治療,反而是我這個要治療別人的人需要治療。這次,我也清楚的了解到,這樣子的傷口是別人沒辦法治的,這樣的事只能自己來。
瑪莉小妹妹幫我治療了一個好大的傷口,那部分已經開始結痂了。
感謝G,金鋼狼師父與Max給我三把鑰匙,藉著這三把鑰匙,我打開了門,然後我知道接下來的路要自己走了。如同The Lord of Rings與The Never Ending Story裡的主角。要是我失敗了,Fantasia就會消失,人類就會滅絕。
但是我知道,我有一樣最佳的武器與護身符,那就是
"書寫"。
很多人都批評村上春樹的1Q84,但是我覺得那是我看過最好的村上,他的好不在故事合理與否,文字精鍊與否,他的好在於他在故事裡明確告訴我:
"書寫即治療"
還有,
"不說明就不會懂的事,是怎麼說明都不會懂的事。"
是的,說了不懂沒關係,寫了,做了,就懂了。
3 則留言:
今晚去拔牙,回家聽音樂,先聽了張巴哈的組曲,再聽一張Denis Vaughan彈的Clavichord, Bach after midnight, 叮叮咚咚的感性撥弦聲中,看著您真摯之情流瀉一地的好文,竟也似飲酒一般,微醺...
那天,送你回中山北路的捷運路程上,我們談寫作綱要與主次線安排。大概是忘情說得過於大聲,前方ㄧ個女孩回頭轉向我們,加入討論。
她問我們是小說作家或是編劇?我們都很不好意思地說是業餘的不能再業餘的書寫者,又搬出「書寫即治療」的道理為有辱高人清聽找個臉紅的臺階下。她點頭稱是,說自己是個編劇。
我們只共同搭乘淡水線ㄧ站,萍水相逢,也未多話,卻倍覺有趣。
還你ㄧ個可供使用的故事:
『我趁空向 D 問起 W 的消息,他也蠻驚訝我竟也認識她?她是他前妻的大學同學。原專心講號角的 A 聽到「前妻」這個關鍵字,瞪大了眼睛看著 D,似乎在說:「啊,你也...」。他約了 D,下次來台北時專心聽 D 講前妻。
D 也透露了ㄧ件與 W 有關的趣事。
D 夫婦住矽谷時,W 仍住德州。有ㄧ天,D 的太太拉他去買〈Victoria's Secret〉內衣。D 不肯,他太太堅持。
他問說:「為何ㄧ定要我去?」
回說:「因是要給 W 買的,她的身材像你。」
只得去了。太太選了件粉紅色的胸衣,便敦促 D 速速換去。D 無法自行穿上,太太從旁幫忙,他雙手高舉,任憑女人擺佈。只聽得ㄧ陣撕裂聲,他太太笑得蹲在地上無法起來,原來 D 竟把胸衣穿破了...
他們寶貝夫妻便趕緊逃離現場。
我問他「沒付錢麼?」,他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沒。我還問「W 知道嗎?我可以跟她說嗎?」,他連稱萬萬不可。』
晚安,親愛的 Schubertiade 人。
介紹ㄧ位我很喜歡的滿州女詞人顧太清給你。
《早春怨.春夜》
楊柳風斜,黃昏人靜,睡穩棲鴉。
短燭燒殘,長更坐盡,小篆添些。
紅樓不閉窗紗,被一縷,春痕暗遮,淡淡輕煙,溶溶院落,月在梨花。
這是她的明琴《清梵》
http://www.wulin.hk/qin_news/m1_big.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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