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8日 星期一

過關

人生總是會有你覺得過不了的關, 那時你怎麼做?

就如同近幾年來幾次長時間的感冒發燒一樣, 燒到後來, 全身虛弱無力, 偶而也會開始懷疑自己存活下去的力量何在?

20071217Mahler9Giulini



2008年5月的生病正如同2006年自大陸回來一樣, 只是上次更兇險, 這次不同的是我決定用心的力量來治療自己, 而不是倚靠藥物來退燒. 前年的病讓我一下子掉了七公斤, 這次小掉1.5公斤, 還好. 要不是去年猛練車, 我想我會更難復原.

說到這裡, 想到人在美國的兩次生病, 第一次是心理加生理的病, 第二次則是純生病, 但是一樣兇險, 連續三四天的39.5度高溫, 加上忘了保險, 我在幾次昏沉中醒過來, 喝水, 吃東西, 隨手放音樂, 這次是Mahler的第九交響曲, 時而振奮, 時而絕望, 終曲以無盡的哀傷與無力做結, 朱里尼的演出深深觸動我的心, 成塊的音符壓進我的心理, 但是悲傷的音符所造成的竟然不是更深的絕望, 而是一股新生的力量, 我靠著年輕的身體以及房東給我的成藥, 一天天地降溫, 然後在十天後我恢復了到實驗室工作, 我的老闆因為找不到我而差點炒我魷魚, 但是當知道我經過了這樣一段日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 說以後他不需要擔心我的研究了.  我想我是暫時過關了, 而20年後的今日, 我還必須每一兩年就遭遇一次這樣的折磨, 不過我身邊多了親人, 好過多了.

自此, 朱里尼的MahlerNo.9成為我心中不可取代的Mahler. 畢竟他是跟病痛一起烙印在我的心裡的. 自死亡的蔭谷走過的人, 對人生的體驗終自不同, 我的算小case.

有一個傳說, 朱里尼j晚期(離開芝加哥與LA後的九零年代)不曾離開歐洲演出, 原因是要照顧他多病的妻子, 所以他一定在當天可以往返的地點演出, 深情若斯, 難怪他的音樂如此深刻. 我極喜歡他晚年錄製的Bruckner與Brahms. 可惜沒有黑膠. 而未能聽到他的現場也是我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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