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會有你覺得過不了的關, 那時你怎麼做?
就如同近幾年來幾次長時間的感冒發燒一樣, 燒到後來, 全身虛弱無力, 偶而也會開始懷疑自己存活下去的力量何在?
2008年5月的生病正如同2006年自大陸回來一樣, 只是上次更兇險, 這次不同的是我決定用心的力量來治療自己, 而不是倚靠藥物來退燒. 前年的病讓我一下子掉了七公斤, 這次小掉1.5公斤, 還好. 要不是去年猛練車, 我想我會更難復原.
說到這裡, 想到人在美國的兩次生病, 第一次是心理加生理的病, 第二次則是純生病, 但是一樣兇險, 連續三四天的39.5度高溫, 加上忘了保險, 我在幾次昏沉中醒過來, 喝水, 吃東西, 隨手放音樂, 這次是Mahler的第九交響曲, 時而振奮, 時而絕望, 終曲以無盡的哀傷與無力做結, 朱里尼的演出深深觸動我的心, 成塊的音符壓進我的心理, 但是悲傷的音符所造成的竟然不是更深的絕望, 而是一股新生的力量, 我靠著年輕的身體以及房東給我的成藥, 一天天地降溫, 然後在十天後我恢復了到實驗室工作, 我的老闆因為找不到我而差點炒我魷魚, 但是當知道我經過了這樣一段日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 說以後他不需要擔心我的研究了. 我想我是暫時過關了, 而20年後的今日, 我還必須每一兩年就遭遇一次這樣的折磨, 不過我身邊多了親人, 好過多了.
自此, 朱里尼的MahlerNo.9成為我心中不可取代的Mahler. 畢竟他是跟病痛一起烙印在我的心裡的. 自死亡的蔭谷走過的人, 對人生的體驗終自不同, 我的算小case.
有一個傳說, 朱里尼j晚期(離開芝加哥與LA後的九零年代)不曾離開歐洲演出, 原因是要照顧他多病的妻子, 所以他一定在當天可以往返的地點演出, 深情若斯, 難怪他的音樂如此深刻. 我極喜歡他晚年錄製的Bruckner與Brahms. 可惜沒有黑膠. 而未能聽到他的現場也是我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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