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作家,要日喝四十杯咖啡,不然就是一生要喝五萬杯。這跟Chet Baker要嗑藥才能上場不是差不多?
2014年11月30日 星期日
2014年11月16日 星期日
Lulu’s Hand與Mingus
我的好友大羅,除了聽音樂,寫音樂文章厲害之外,最近用Lulu’s Hand泡咖啡,竟然也玩得出一番天地。
http://blog.roodo.com/darylfet/archives/34194411.html
2014年11月8日 星期六
Lulu’s Hand與女子柔荑
我不知道一般人是怎麼形容咖啡的,可是咖啡之為物,卻可以引發人類無限的想像,早年咖啡就如毒品一樣是被禁止的,就如同傳統禮教一般,把美貌女子視為與毒蛇猛獸一般,凡是美女,就是狐狸精。朱熹說,“十年湖海一身輕,歸對梨渦卻有情。世路無如人欲險, 幾人到此誤生平。”其實都是男人闖的禍,不能怪女人。禁喝咖啡這種是真是匪夷所思,而我的好友,就把咖啡比做女子,這是我第一次聽過有人這樣比喻的。
他說咖啡就如同女子柔荑,一不小心就把它給燙傷了。他對一般動輒用90度以上的熱水網咖啡裡面倒很不以為然,對於意式咖啡以高溫高壓的方式在瞬間沖煮咖啡更是深惡痛絕,他用”強暴”的字眼來形容這樣子的做法。這樣子沖煮出來的咖啡裡面會潛藏著如刺痛般的哀鳴,但是,若不是真的打從心裡喜愛咖啡的人是聽不見的。
“越好的咖啡,越是要溫柔對待。”,他說。
這一天,他特地拿出Geisha來,因為我帶了Lulu’s Hand到他那邊去給他試用。不愧是玩咖啡多年的人,一下子就掌握住使用這個濾杯的用法。過程中,他一一解說他的沖法。一剛開始,他緩緩倒入約60cc的不到80度的水,預先浸泡約20秒,接著稍微打開水閥並緩緩倒入85度的水,蹲下來觀察水的流速,然後調整水閥到非常緩慢的速度。50幾歲人,花白的頭髮,腰腿還是很有力,幾次的深蹲站立再倒水,一點都不露緩慢,一雙大手穩定的持著熱水壺繞著濾杯倒水。接著他把水閥門關起來,換另一壺約90度的水後再次開啟閥門,這次筏門開得比之前大,然後一路到底,當咖啡的量到達他要的份量時,趕緊把濾杯一到一旁。對著咖啡深深的一吸,然後倒一些在咖啡杯裡啜飲了一小口。
“若是不用溫柔的泡法來沖這藝妓咖啡,起不是唐突佳人了嗎?”
他說,這是他以手沖方式沖泡過多次Geisha後得到最為具有層次與香氣的一次,尤其是因為沒有濾紙,把油脂保留下來,是其他手沖方式所不及的。也因為可以自由控制水的流速讓他有充足的時間與餘裕來變換水溫,所以可以萃取出不同階段與層次的味道。
我自己喝了一口後,確實覺得比之前泡的少了許多刺激的味道,入口後也在口中不同的位置體會到不同的口感與味道,豐富的層次為過去喝過的咖啡所不及,回甘悠遠,喝下去後在生理與心理上都有一種無以名狀的飽足感,溫馴無比,就像是在木桶裡窖藏了數十年的威士忌。
過去,我一直是用90度上下的水溫來泡咖啡,許多玩咖啡的朋友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多年來就以此為真理。不料好友徹底顛覆了這個概念,雖然,我相信有些咖啡還是合適高一點的沖泡水溫,只有多做實驗才能夠日益精進。
2014年11月7日 星期五
阿公講油
關於油這件事,我想起祖父在世時說過的幾段話。
現在的油這麼便宜,怎麼可能?能榨出一罐油需要一大袋花生,一大袋花生好多錢,怎麼可能一罐又香又濃的花生油才不到200元?世間人頭殼壞去,老是要東西品質好,又要很便宜,那有可能?
這世界哪來這麼多油,難道是石油,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提煉的?要不然怎會這麼便宜?
政府老是說豬油不好,沙拉油好,可是這麼便宜的沙拉油,真的是給人吃的嗎?
以前的廚房用的是自己ㄅㄧˋㄚ的豬油,抹布用熱水燙過,油汙一擦就乾乾淨淨,光光亮亮,現在用沙拉油(他統稱植物油為沙拉油),油汙都黏在上面擦不掉,一定要用"白博士"(很腐蝕的那種)才可以,這種東西難道不會ㄉㄧˊㄠ在身體裡面?照道理不是像豬油這樣容易溶掉的比較不會ㄉㄧˊㄠ在身體裡嗎?
人吃的油都這麼奇怪,豬吃的不是更奇怪,那麼豬油還可以吃嗎?
報紙說,石油是動植物變成的,應該也可以吃,對吧!?你們吃素的(這是說我啦!)說不能用動物身上的東西,那坐車用的汽油裡面有一部分是動物死掉後變的,那麼你應該不可以開車。
政府說的假如可以聽,屎都可以吃。
姑且不論阿公講的話有幾分正確性,現在想起來還真可怕,弄不好,都是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Lulu’s Hand與D.959
朋友給我的豆子,說是巴西柑橘,烘得實在是精心。一爆前就起豆,豆子還是有一點生,放一兩天,挑掉不好的豆子,再進鍋烘一次。每一顆豆子就像是寶貝一樣喔。
不是那種濃豔的豆子喔!是必須要用跟烘豆子的人一樣細心的方式。可惜我對於豆子的掌握能力不夠好,所以總是要試過幾次。心裡覺得可惜與抱歉。
用Lazy Brew太淡,用Handy Brew苦味蓋過香氣。變過幾次豆量與粗度,還是不夠好。最後,我用Medium 15克放下杯,Fine 10克放上層蓄水杯,用10分鐘,80度的水,慢慢沖泡出250ml的咖啡。這是一個實驗,不知道成功與否。沖完後,啜一小口,苦味不強。我放置在冰箱下層四小時,舌底有著柑橘皮的絲絲苦味,香氣淡而優雅,如同淡墨畫花一般雋永。
平常會覺得這樣子的咖啡不夠強烈,這無疑不合適對於需要一杯咖啡就讓昏沉遠離的人,偏偏我就是這種人。想起冰箱有自製的蛋糕,糖與油的量是平常的一半不到,卻大方的放入堅果與桂圓。這蛋糕的個性頗為強烈,但是搭上這樣輕雅的咖啡,相得益彰。
旁邊傳來普萊亞彈舒先生D.959慢板,正所謂"柳色春山映,勝事空自知",盡在不言中。
2014年8月31日 星期日
透明電腦喇叭初探
全音域單體最常用的就是障板,障板有障板的開闊與好聽,但是裝箱後卻也因為有了多一點低音而變得平衡好聽。而我,是喜歡有多一點低音的人,用木頭做喇叭久了,要做有曲面造型的總是困難得多,但是曲面確實有優於方形箱體的優勢。一直以來,我尋尋覓覓希望可以找到便宜好看的加工方式而未果,直到遇見Xman後,才找到答案。
有一天,畫了個圖給他,問他這個會不會困難做,他想了一想,說,有一點難度,但是難不倒他。
於是,我找了個平順好聽的單體給他當參考,一個圖就這樣生出來了。
圖面當然還需要修改一下來鎖單體。此外這個箱子會有上下蓋,給3~4吋全音域單體使用,不大,但是夠撐出一點低音。因為有著曲面,所以有曲面的好處。我很好奇,聲音會是怎麼樣。
哦!姑且不論聲音,總之因為是全音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6mm厚的透明壓克力的質感看
Double耶加雪菲
也許這是全世界最特別的耶加雪菲了。今天早上,我試著用純品工房將要提供給Lulu's Hand濾杯搭配的豆子,得到夢想中非常接近高級豆的味道。層次,香氣,濃純,馥郁,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過去的耶加,以其特殊酸味見長,可是對許多不喜歡酸味的人,卻寧可放棄這一支價廉物美的豆子,殊為可惜。
我的泡法是15g 磨成medium-to-fine,10g磨成fine-to-extra fine,前者放在下層,後者放在上層內杯。這個泡法的奇特處是,用咖啡來泡咖啡,在上層剛沖好還未冷卻的情況下,滴到下層後做另一次新的沖泡。全世界大概也只有Lulu's Hand可以這麼簡單的方式做出這種手法。底下的說明書是另一種簡單泡法,不過可以從圖解裡想像出我所說的這種方式。
奇特的是,喉嚨深處有一股奶味,久久不散,回甘深遠,完全與酸苦無關,沒親身經歷,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請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為另一半,與身邊親友準備一杯,即使她們原來可能不喝咖啡,也會被這種味道所吸引。
Geisha體驗
你會問,發明咖啡沖泡器的人一定是很懂咖啡了。也許吧!不過我必須承認,對於咖啡的種種,我可能算是小學生程度而已,因為在我身邊的達人們太多了,跟他們比起來,我只能謙卑仰望。
這個沖泡工具的樣品在我的達人朋友的手中,玩出我所沒有想到的趣味與超絕味道。我想鑑賞家的品味不必然低於畫家這件事應該是對的。
自2004年開始,Geisha以其獨特的風味席捲,十年後的今天,名家烘好的半磅Geisha往往超過3500。過去,我僅一兩次嚐過,老實說,被價格驚嚇之下,反而對味道的印象不深。
所以,當朋友給我恩典牌Geisha(藝妓)時,我是戰戰兢兢的。今天我以15g,使用Eske Place Coffee的主人Tony Fan所教我的方法,沖出180cc的咖啡。花甜香,香吉士香,蜂蜜甜,紅糖口感,配合著一絲絲誘惑人的酸香,餘韻繚繞,回甘悠遠,還帶著恰到好處的脂粉味,我可以了解其風靡全球的原因,但是也對目前這樣子的價格感到心酸。不過假如經濟上有餘裕,又已經喝過眾多1000元以下的豆子的人,至少可以買一次來試看看。
這讓我想起,前一陣子,我到朋友家聽到的頂級音響,四件式喇叭,約20來坪規劃良好的獨立音響室,優質的訊源與擴大機,播放出來的音樂與聲音讓人難以忘懷,也激起我繼續精進我的喇叭設計的心。總造價數千萬的音響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但是偶而還是不妨體驗一下,讓自己知道還有另外一種境界。
治療背傷
好友去治療脊椎的舊傷,有大效,卻不跟我說怎麼治療的,後來知道他的貼心,因為如我這種有知見障的人,聽了就不會去了。
簡單說一下,我的背上被打出類似的洞,共有八個。然後用藥將內部沾黏發炎物吸出,每天須經歷三到四次的簡易烙刑,歷時兩到三周,等傷口癒合再慢慢鍛鍊肌肉,回復強建即可。
治療隔天,老友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成了十八洞人。唉!八個洞已經很慘了。
20年來,我第一次可以把脊椎拉直,每日受腰背痛的時間減少為十分之一。早上的暖身時間從超過30分鐘減為三分鐘。雖然脊椎還是會再彎出來,但是靠自身運動已經可以回複超過七成。
等這部分好了,再看看其他地方需不需要治療。雖說熱藥膏貼上傷口很痛,但是現在至少讓我願意多活幾年了。
謝老友,謝林師父,謝天。
用教育給孩子一個選擇
我的朋友在社工領域經營30年,他說,他都快不相信自己了。不過,他也是第一個知道我想做的事後,建議我到"不山不市,隔代教養嚴重"的地區去的人。
到了後一個多月,我才知道,孩子們天資都夠,只是生在的家庭限制了他們。
朋友說,社會工作做再多,假如不能幫助他們脫貧的話,都是騙人的。
我聽了感觸很深。到當地教了近兩個月,我的感想是,要把孩子教好,要先能成為他們信任的朋友,這一點就不容易了。到現在,有幾位孩子終於願意對我笑了,可是還是有一個,跟我說話時,都還是不願意正眼看我,不要亂猜他有何問題,完全沒有,是班上領悟力前幾名的。
所以,請不要再告訴我網路線上教學會有用,也不要跟教育部申請一筆錢,去一個假期後就消失了,更不要告訴我環島送愛心,那是搏版面用的。
葉老師說的對,讀了大學又怎樣?得了第二名與第一名又怎樣?跟你說,即使得了總統的什麼獎還是不能怎麼樣。政府的政策很多只是做做表面而已,包括高等教育在內。
https://www.facebook.com/program.the.world 要到東石十年,陪著願意努力的孩子成長與學習,教他們如何回饋自己的家鄉。
不靠政府支助,我們要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不過我們無法到台灣的每一個角落去,所以我們同時也需要大家的支持與參與,請大家一起幫助離你不遠且真正需要幫助的孩子們。
2014年4月16日 星期三
Program the World
Program the World這個計劃的構想開始於幾年前,不過我自知我沒有能力獨自扛起這個project. 兩年多前,處心積慮,拐騙 Jim Huang 到成大來開課。從用業界專家的名義,到下學期開始,Jserv正式以講師獨立開課,Jserv應該是全國資工系第一個沒有大學文憑的資訊系的開課講師。
幾年前,我開始實施在課堂上要求學生寫完程式才可以下課,修課人數從100多人到這學期不到20人。不是壞事,然後資訊系老師一個個開始加重作業份量,幾位年輕老師開始舉行高中生程式比賽,很多人都努力在試著改變這世界。老實說,增加競爭力,提升教育(包含公民教育,這個以後再說),才是真正的力量來源。
我忘了是哪一位經濟學家說的,他說,小孩子的教育與幸福是世上報酬率最高的投資。
我100%同意這個說法。
今年暑假,SCREAM lab要從這一件事開始。
⋯⋯
我深深感謝同學把我教會。感謝 陳秉文, 李彥柏 與包含我在中華大學時代到SCREAM Lab所有的成員。
Program the World - 用程式為孩子們打造一個希望無窮的世界,有一天,孩子們用程式為每一個人打造一個幸福的世界。
請大家支持與關心後續消息。
Program the World這個計劃的構想開始於幾年前,不過我自知我沒有能力獨自扛起這個project. 兩年多前,處心積慮,拐騙 Jim Huang 到成大來開課。從用業界專家的名義,到下學期開始,Jserv正式以講師獨立開課,Jserv應該是全國資工系第一個沒有大學文憑的資訊系的開課講師。
幾年前,我開始實施在課堂上要求學生寫完程式才可以下課,修課人數從100多人到這學期不到20人。不是壞事,然後資訊系老師一個個開始加重作業份量,幾位年輕老師開始舉行高中生程式比賽,很多人都努力在試著改變這世界。老實說,增加競爭力,提升教育(包含公民教育,這個以後再說),才是真正的力量來源。
我忘了是哪一位經濟學家說的,他說,小孩子的教育與幸福是世上報酬率最高的投資。
我100%同意這個說法。
今年暑假,SCREAM lab要從這一件事開始。
⋯⋯
我深深感謝同學把我教會。感謝 陳秉文, 李彥柏 與包含我在中華大學時代到SCREAM Lab所有的成員。
Program the World - 用程式為孩子們打造一個希望無窮的世界,有一天,孩子們用程式為每一個人打造一個幸福的世界。
請大家支持與關心後續消息。
2014年4月1日 星期二
Imagine
今天我們要從東石出發,感謝孩子給我們為他們服務的機會,賜給我們心裡真正的幸福。
今天來聽這首。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t isn't hard to do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
And no religion too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
You,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Imagine no possessions
I wonder if you can
No need for greed or hunger
A brotherhood of man
Imagine all the people sharing all the world
You,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wUGSYDKUxU
讓位給年輕人
今天我們的匡匡回來看我,跟我說,還好他沒被拉去鎮暴,為他慶幸。
我們在12樓陽光最好的地方看著窗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跟我都承認,我們以前做的東西實在不怎麼樣。一個人一生頂多能做好一兩樣研究,我的早在匡匡進碩士班以前就結束了,我資質駑鈍,過了多年才想到,真是誤人子弟,罪孽深重。而即使如此,現在看來,這所謂不錯的研究成果若是再拿出來講,也只是讓自己感到臉紅而已。
我說,該是讓路的時候到了,即使不想讓,也會被逼退。不想被逼退,硬著要幹下去,還耍手段擋著年輕人的路,終究只會自取其辱而已。我說,希望匡匡你不會只是要個穩定的工作,這世界需要你們。
我在想,現在的我也許連教小學都還不夠格。讓我為年輕人搖旗吶喊與抬轎就好。
今天,我想到克萊斯勒第一次聽到小小海飛茲拉琴後所講的話。
-- 與
轉悠計畫
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假如是,我還真佩服。下星期開始,台南市轉悠再次展開。不過,把孩子帶到荒地,不知道我會不會是第一個掛的,XD!
得想想辦法才行。我們家這三隻過太爽了。
http://www.life.com.tw/?app=view&no=113625
拍片嗎?
我想來拍部紀錄片,訴說台南熱血廠商的故事,每每聽到他們講古給我聽,都激動得要掉眼淚。我是攝影白癡,有誰願意幫我來拍片??!!
http://techorange.com/2014/03/30/coolhouselabs-good-for-town/
悲哀小確幸
好友Mingus的文章,每每給我一種不知道該把哀愁藏在哪裡時提醒我人生總是還有個去處。
"小確幸,與表面意義相反,是很沒有志氣、很悲傷的一個詞。一方面是當權者用來略施小小惠,來掩飾大暴走大不幸的工具。另一方面,是小民避開政治、避開現實、自我麻痺迷醉「結構性創傷」的一種幻覺機器。
"
by Mingus Mingus Mingus.
⋯⋯
http://blog.roodo.com/blanchot/archives/27620553.html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_X6WBVR1mU
冬之旅,為我最喜歡的歌曲集。冬天過了,但是,春燕在哪裡啊?
2014年3月27日 星期四
Be a teacher
My friend, Prof. Thomas Irvine shared this to me. He said, "Spare a thought for Taiwan, people. Academic colleagues: would OUR students have the guts?"
My reply,
In Taiwan, I feel proud of the students. Some go out and some work hard. Whe⋯⋯never my colleagues tell me that they feel students nowadays are not as good as those in the good old days. I tell them,." First of all, you guys haven't found a good way to teach them. Second, you guys haven't found a way to tell how good they are. Third, if you cannot count on them, on whom can you count? Our president and our prime minister? Finally, if you still don't understand these at all, you don't deserve to being a teacher. "
反對市場經濟與全球化
對於一個反對市場經濟與全球化的我來說,服貿根本不是選項。可惜,多數經濟學者與政府都說,市場經濟與全球化是必要走的路,請恕我這個學工程的人駑鈍,因為我實在不懂。
我只知道,瑞士與德國的很多東西貴得要命,加不加關稅大概也沒差,因為反正要買該買的人還是會掏錢買。
台灣過去二十幾年被跟我差不多年紀或比我大的一群人給搞爛了,一天到晚想要cost down,一天到晚滿足於毛三到四還沾沾自喜,檯面上的政治人物與財團大公司勾結,賺了錢卻不漲薪水。亂開發土地,搞市場經濟與FTA不過就是好了一堆有資本的人。
有人說,不通過服貿我們馬上會很難過,但是照著全球化的步調走,也許沒那麼快就難過,但是會永無翻身之日。
走人煙稀少的路吧!努力把東西做到你外國人不買都不行。把蓋了蚊子館,科學園區與荒廢的農田復耕出全世界最棒的食物。把台灣恢復成美麗與友善之島,外國人會搶著來觀光,我們也住得安心。
⋯⋯
這樣子,我們不需要服貿,不需要FTA,不需要市場經濟,不用管全球化。
我們的後代,即使窮一點不能開雙B與住豪宅,卻可以永續且安心過日子。
我們有想到鄉民的居住正義嗎?
到底服貿對台灣的真正影響是什麼?
服貿還沒過,其實我們自己就問題重重了。
現在的房價就已經不得了了,通過了之後呢? 二十多年來,我們政府心裡沒有百姓的居住正義。讓一堆人仗著父母留下的房產就可以無所事事過日子。讓財團與政客靠著開發土地與農地,弄一堆沒用的工業區與科學園區獲取暴利,讓良田變廢墟。
過去的香港,非法移民住籠子屋,現在是許多香港居民也住籠子屋。
過去的香港有許多迷人的小攤子小商店,現在消失得差不多了。因為再也租不起房子與路邊來擺攤。
⋯⋯
當台灣的大型連鎖不斷出現,許多迷人的小攤子小商店一樣消失得很快。
你們想一下,服貿(或者說自由貿易協定)過了以後會怎樣?
當大老闆講一坪大樓要價兩百萬都不算貴時,我們的孩子住籠子屋的日子也就不會太遠了。
逼死好醫生的健保
這裡當醫生的朋友不少。當然會聽到無良醫生怎麼A錢,可是多數好醫生都被奇怪的健保制度弄到快發了瘋,有時還要上法院。
這跟有的教授一路向上爬,官運亨通,多數的教授辛苦得要死,卻被教育部與國科會弄到快發瘋的情況類似。
我不得不說,台灣人民愛浪費健保資源難辭其咎,但是這奇怪的健保政策某方面實在是在激起百姓身而為人的貪婪。
這服貿還沒過呢?
要是服貿過了呢?
⋯⋯
假如我沒理解錯,外國人(含中國同胞)來台灣一樣享受這瘋狂廉價這要把好人逼瘋的健保。每個月只需要繳一點點保費可以看病看到飽,拿藥拿到撐,與我們同文同種的人們,豈有不大看特看,大拿特拿。其結果是健保要不是一下子掛掉,就是全民"自行吸收",外國人到時拍拍屁股走人,干它何事。
當政府代表我們隨便簽個協定,我們的孩子生病卻沒醫生看的日子大概也不遠了。因為好醫生大概都掛了,剩下的你敢給他看嗎?
賣台或滅台?
我是工程師,所以除非有真憑實據,我不相信在上位者是真心賣台。他們充其量爭權奪利。有時還是"真心"為國家好。
當看到經濟數字這麼差時,一定要在"短期"內,把數字搞上來。簽了FTA看來是最快的特效藥,定政策者不知道這特效藥到底有沒對症,反正大家都這麼做嘛!所以不假思索的也跟進。
有時是死得冤枉。
這國家已經對數字著迷了,教授好與否看論文點數,醫生好與否看業績數字。舉國可以說是到了瘋狂無理性的地步。
我必須不客氣的說,讓學經濟,政治與法律的人攪在一起用數字治國,大禍將至。
⋯⋯
將學校跟醫院用公司要短期獲利的思維來管裡,真是奇了。
他們也許真的是為台灣好,沒有賣台,到後來卻滅了台。
總統,可以來考一下試嗎?
關於服貿,我想單單看幾個條文就會頭昏腦脹了,學工程的我一向對這種條文沒轍,要我了解,我覺得我大概要花兩三個月好好跟著相關科系的老師研讀才有辦法弄懂。所以我承認我真的不了解服貿,但是定政策者該給我解釋清楚,畢竟我算主人,你們不也是以公僕自稱嗎?
其實,我真的懷疑我們的總統,行政院長,立法院長,等等大官自己有沒有好好讀懂條文(或者說,有沒有一字一句給他讀個兩遍就好?),畢竟這跟都更這種"小案子"不同。
過去,我審過一個計劃書,一看之下,簡直寫得太好了,我自嘆弗如,英文造詣之佳,計劃所要達到的目標之遠大,我覺得即使無法上 Nature或Science,要是做出來,應該要給國科會傑出獎。
可是我越看越不對,把幾個特佳的觀點,copy給Google大神,呵呵!一字不漏,或是句子前後移動一下,抄自國際知名學者論文,喔!還有從維基裡來的呢。我想,這計劃書當老師的一定沒好好看,甚至計畫要做到哪個地步⋯⋯大概也沒好好規畫給學生知道,要不然即使要抄,句子也該重寫過,而且也不敢說要做這麼大的題目。
我當然給個不及格分數。那時我心裡很想把那老師找過來好好考他計畫書內容。
請問,我們可以請各大學的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等等的教授來出個題,請總統與以下高官再當一次考生嗎?
你覺得他們會考幾分?
籠子屋
當大老闆說一坪大樓兩百萬不貴時,我們的孩子住籠子屋的日子也不遠了,除非我們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繼續發展下去。
不要成為後代子孫的罪人。
怕大家不知道籠子屋是什麼,請看。
http://www.photoblog.hk/....../%E8%8B%B1%E5%9C%8B%E6
謝謝上天賜給我服務的機會
今天我們要從東石出發,感謝孩子給我們為他們服務的機會,賜給我們心裡真正的幸福。
今天來聽這首。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t isn't hard to do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
And no religion too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
You,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Imagine no possessions
I wonder if you can
No need for greed or hunger
A brotherhood of man
Imagine all the people sharing all the world
You,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wUGSYDKUxU
2014年3月15日 星期六
蕁麻疹與老之將至
去看醫生的時候,我的前一位是個長皮蛇(帶狀皰疹)的女生,聽說,要是圍成一圈就死定了。
我的是Hives,中文名稱叫蕁麻疹的是也,半年多前是第一次得,幾乎全身都中,就是臉上逃過一劫。而且,中過的地方消退後,同一地方就不再復發。上次以腹部以下較嚴重。
這一次不太一樣,同一個地方退了又發好幾次。這次集中在腰部週圍與上半身,尤其是脖子的部分。醫生說要保持身體不發熱,開冷氣睡覺,問題是前兩天不是寒流嗎?冷氣開了壓縮機也不會轉。又說,不要讓皮膚被衣服磨擦到,那不是乾脆不穿衣服比較快。我恐怕Hives沒好前就先重感冒了。
舉凡關節,臂彎,腿彎,股溝,會發汗處,前胸後背,肩膀脖子,無一處倖免。這一次連臉上都中了,眼圈四周都腫了起來,顴骨處也有紅點斑斑,我在想,要是它長上頭頂與腳底,是不是跟皮蛇一樣會讓人一命嗚呼。
人家說,當你開始常講養生,就是老了。我為了避免人家說我老,從不講養生之事。不過,我想⋯⋯要是一個人開始在意自己的外表有點老化,那也是老了。
這疹子長上了臉,紅腫雖退,可是膨脹了的臉皮與眼皮似乎沒有要回復原先晶瑩剔透的樣子,下垂又皺巴巴的。我似乎一下子老了5到10歲,所以去弄了個大大的鏡架,把臉的大半部分給遮了起來。
下次見到我,不要以為我變年輕了,那是眼鏡在年輕,不是我。
2014年3月11日 星期二
改變的力量
我修改火影忍者的一段話,如下:
"雖然'我'不是非常了解大同世界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人們終於能夠互相理解的一天一定會到來,即使現在這個世界充滿了詛咒與憎恨,就讓'我'來解開這個詛咒吧!假如'我'這一生還無法找到答案,那麼'我'就把這個工作交給你們了。"
上面那段話裡面的'我'不是我,是圓桌裡的每一個志工學長,至於我,還不夠資格來講呢!!
三天的圓桌課程:改變的力量。是自聖嚴師父離開我們以後,我所聽過最簡單易懂,最啟發人心的課程了。假如禮運大同篇裡所描述的大同世界有一天會來臨,那麼"改變的力量"是我所聽過最有可能幫助人類達到這個目標的課程了。
如同聖嚴師父說過,佛教不是一個宗教,佛教是佛的教育方法。千百年來,許多人無法了解師父這句話。同樣的,圓桌也不是一個宗教,圓桌是轉化自千百年來聖賢的教育方法。沒有任何神秘的地方,與禪宗教法一樣,直指人心。
假如你還不知道圓桌是什麼,那麼就想辦法去找找看吧。找到了以後,用三天的時間參加,一定有所收穫的。
"愛","了解","陪伴"與"榜樣"
參加圓桌基金會的改變的力量的課程,除了學到許多改變自己,讓自己變成是一個更好的人之外,我還約略解決一直在困惑我的事。
將近20年的學術生涯,我一直在想,這樣子走下去,到底也不是辦法。多年來,我常在想,不要再寫論文了,要做一些對學生與業界有幫助的事,可是升等與評鑑怎麼辦?我又想,不要再申請計畫了,因為一想到附帶的繁瑣與陷坑就害怕,可是研究需要資源,學生需要生活費,怎麼辦?我又想,我想要做的是開放軟硬體社群,可是沒經驗,怎麼辦?我想做更接近音樂與純音響的開發,更想做陪伴與教育小孩子的工作,可是這些東西在現在的學術環境,要是當研究做不知到哪一天才會有用,但是能直接就去陪在需要我的孩子的身邊嗎?這樣就不算研究了,怎麼辦?
我就像是被叫做"怎麼辦"的海樓石腳鐐給鎖住的魯夫一樣。
圓桌的學長,曾在馬里蘭大學任教,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嘉弘學長給了我啟發,他的勇氣與願心,告訴他,做就對了。
我終於知道我的路要怎麼走下去了。
孩子們的教育,無非是"愛","了解","陪伴"與"榜樣"。今年開始,我要帶著一群大孩子走出去,因為我們的孩子需要"愛","了解","陪伴"與"榜樣"。從這個出發點開始,希望過去20年的教學生涯沒白過,然後開始理解這人間世。
為何要開發這個多功能手沖咖啡濾杯?
為何要開發這個多功能手沖咖啡濾杯?
嚴肅篇
手沖在許多咖啡玩家的眼中是所有咖啡沖泡方式裡的Final Frontier,因為手沖咖啡可以說是沖泡咖啡的各式手法裡最難以掌控其變因的,但是一旦進入手沖之道,許多人就再也離不開手沖了。我自己就是這樣子的一個嗜飲咖啡者。
其他手法的沖泡工具幾乎都有專用器械可以幫忙,而且這些器械的樣式多半差不多,充其量是效能不同所造成的價差。手沖的工具最多樣化,其實也代表手沖一直沒進入一統天下的時代。過去的手沖,你需要好的濾杯,好的濾紙,還有一把容易控制水量的手沖壺。一般濾杯並不貴,幾百塊一個。一隻玩家級的手沖壺要價好幾千元,即使最廉價的不銹鋼壺也要六、七百元。接下來的問題是濾紙或棉布濾袋,我們都知道即使是再好的濾紙都有其殘留的味道,而且香氣最重要的來源,油脂,就在沖泡的過程被阻絕了。我自己也是個喝茶的人,深知聞香其實是喝茶的重點之一,好的茶一定帶有迷人的香氣⋯⋯,咖啡也是,把油脂濾掉簡直是暴殄天物。於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去除濾紙。
前面說過,手沖要好,要控制許多變因,包含水溫,下水的量與速度,磨粉的粗細,萃取的時間等等。要做的好很不容易,每天沖上十幾二十杯的專家當然可以做得到這些,一般人即使深知咖啡美味之三昧,自己沖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以我自己而論,掌握下水速度就是我的罩門,所以一隻好用的手沖壺是免不了的。
綜合這些經驗,我為我自己打造一隻多功能的單人手沖濾杯,採用醫療級304不鏽鋼與耐高溫的Wonderlite PC (125度)及矽膠(260度)為材料。底座裝有不鏽鋼濾網,上層的外濾杯是透明的,可以讓你觀察下水的狀況,上層的內濾杯是不銹鋼製,使用前把水閥關閉,可以把100度的熱水加進去,當水的溫度下降到預訂的目標,打開水閥,可以輕易控制下水的速度與量。
磨粉建議要比照一般手沖,不可太細,但是若是你要品嚐磨細的味道,可以用專用壓水棒(Optional),以你希望的速度把水壓過濾網,如同French Press或甚至espresso。未來如有需求,我們會提供不同孔徑的濾網。假如你真的想要再回去比較濾紙的味道,也可以把濾紙鋪在濾網之上來使用。
容易控制變因也就讓你容易實驗不同的沖泡變數,想要重複同樣的味道就再容易不過了,再也不會泡出來跟想像的不一致了。
一個具備這樣子多功能的濾杯會很困難使用嗎?其實不會,只要參照以下的動作分解圖就可以了。接下來,你只需要把自己的味蕾變得敏銳且有辨識力,就可以輕易沖出過去一定要專家出馬才沖得出來的味道了。
講唱片
三百年小提琴音樂的五十年縮影
關於2014年3月8日下午5點在台南市新光三越中山店的黑膠唱片的演講,在曲目方面我做了一點修改。如下:
Mono:
1. Sarasate: Caprice basque, Menuhin, EMI/Electrola c049-01824⋯⋯
2. Lully: Gavotte, Kulenkampff, MB1015
Stereo: violin solo
1. Paganini: Campanella, Ricci, WS06
2. Esaye: Sonata Ballad, Igor Oistrakh, VIC28164
3. Telemann: Fantasia, Rosand, AS2012
4. Paganini: Caprice, Vasile, STM-ECE 01079-01080
Stereo: violin + piano
1. Mozart: K.379, Luca, 79155-1
2. Mozart: K.279, Annegret, HA22.638
3. Schubert: op.162 Andantino Cantobile, Lanz, Gallo 30-307
4. Debussy: Sonata, Maguire, ABR1036
5. Debussy: Claire de Lune, Oistrakh, EMI/Regal SREG2019
6. Sibelius: Stucke op.78, Impromptu, Naegele, SM93343
7. The Glory of Cremona: Intrada by Ricci, MUCS104
8. Sarasate: Zapateado, Perlman, c 06503422
Stereo: violin + more than 1 instruments
1. Handel: Trio sonata op.5, No.7, side 4, Holloway, CRD1080
2. Marais: 莎拉邦德, Seifert, HM1105
Stereo: violin + cello or violin+Harp
1. Tartini: Sonata op.5 Andante Cantabile, Guglielmo, SAWT 9592
2. Donizetti: Largheto, Suk, 0046-1311G
備用:
Mono:
1. Vitali: Chaconne, Thibaud, GR70100
2. Paganini: Cantabile, Kogan, FCX30081
Stereo: violin + orchestra
1. Paganini-Kreisler: Moto Perpetuo, Rabin, SP8510
2. Ravel: Tzigane, Perlman, OC 063 02635Q
3. Mozart: Concertante K.364, Franco/Piero, D8707
4. Saint-Saens: Havanaise, Amoyal, STU70985
2014年3月8日下午5點,我應邀在台南市新光三越中山店做一場黑膠唱片的演講。其實說音樂沒什麼好講的是不對的,只因為我肚子裡的料有限,所以我不是去演講,是去放音樂的。本來,題目是定德奧之外,但是這題目太大了,後來定的是Bach之前的擦絃樂器音樂,這也是有點大,而且必須涵蓋低音大提琴一直到小提琴。因為上次在誠品聽林桑演講,覺得那麼大的場地要把全頻段播好很困難,本來我想要把我的Jazz Masters號角喇叭搬過去,但是一想到那重量與體積,不靠別人的話,我是一定沒辦法搬的,想來想去,還是搬我做的實木喇叭比較合適(雖說還是要靠金鋼狼師父幫忙的啦!)。
最後題目收斂成,”三百年小提琴音樂的五十年縮影”。原因很簡單,我選的作曲家最早的是Lully,最小的是Falla。錄音年代最早的是Thibaud,最晚的是剛跨入數位錄音的年代。用黑膠來播小提琴是種取巧,不必太大的喇叭也算是可以在大空間有著還可以的聲音。在我心目中,靜電喇叭如QUAD 57是我心目中的小提琴獨奏的首選,但是57太嬌貴了,我伺候不起。當天,我用的是我用實木鑿出⋯⋯來的小喇叭,當然沒太多低音,播小提琴獨奏就取其溫潤而已。
我選的唱片多以非古典音樂大廠出版的為主,不過不能免俗的有 EMI的幾張,也有一張DGG,有些瑣碎事就到時再說吧!這些唱片裡,沒有一張聲音類似的,聲音有好有壞,片況有好有壞,炒豆聲在所難免,還有一張台版唱片,但是不管如何,聽黑膠沒有大家想的那麼複雜,簡單的系統就可以好好enjoy音樂。彭老大說入室操戈,我說把唱針直接”丟上”唱片就可以了。演講時間有限,不見得每一張都播得到或播得完,如有不周之處請見諒。最後,配上管絃樂團的曲目是備用而已,怕現場有吃重鹹的朋友想聽看看。
本來Thibaud拉夏康是要壓軸,但是我聽了一下,發現太過迴腸盪氣又帶點悲傷,所以改為放在備用。因為6:30PM要結束放唱片,每一首都放到完的機率不高。但是若大家對備用曲目有興趣,或是想多聽哪一首,也可以當場要求。
如無意外,當天用的喇叭是在金鋼狼師父的大力協助下,我的手做實木喇叭。音箱是一長條杉木木柱徒手花近30小時挖空而成,面板是越南檜木,底板是日檜。單體很小,兩隻四吋紙質單體加上一隻古董EV T35高音。分音器的設計其實一部分要看場地來改變,但是我不知道新光三越樓頂的狀況,所以就以我在家裡聽的來調整。這喇叭不能展現大氣勢的錄音,但是聽小提琴與人生還可以。但是若是加上超低音,應該就可以很全面了。
沒救
這是學生分享給我的。
他說:老師又做太早, 錯過這班車了嗎?
然後,我的另一位一流學生,工作於目前喊HSA最大力的國內一流公司說:錯在沒有堅持,沒有更深入。但不會是太早作。
⋯⋯
我火大了: 你這句話很傷人,我們ESL難道還不夠早起步(from 2002)?我從2006年開始道貴公司講SysetmC與ESL的重要,有人理嗎?連車馬費都是我要自己出。改 Android早在你還在念大學部不知幾年級就開始,台灣學校裡到現在還沒第二個地方打通OpenCL到OpenRISC或底層CPU,讓系統可以整個動起來的,我們是第一個。但是這種事堅持下去只會傷害KPI,然後傷害自己跟家人,我已經夠堅持了,但是不想跟謝老師一樣想不開。昨天我跟Dell與Ubuntu開會,他們也感嘆我們做太早,我說我做系統的學生要斷了,東西免費給他們,人雇過去,老子不幹了,要養病去。啊!你是要怎樣。我又老又累又病又被監聽又為你們這堆我當做自己孩子的人被約談。然後貴公司老大只會說,我們不需要給學校計劃,反正過兩年優秀學生就自動進我們公司。又說,我們寧可讓一流大學學生進我們公司不做事也不讓他們去其他公司。本該自己花錢研究卻老是要納稅人來出錢,你的薪水裡有多少是來自納稅人的血汗你知道嗎?電機系老師不過跟某公司工程師坐同一班飛機鄰座,聊了一下我們做的東西,就被偷去寫專利,還回頭笑我們做太慢。X的!
昨天來成大開會的人說,蘇老師要是在美國當教授就好了。我只能苦笑。
學校本來就是打通第一步阻礙就好,然後該尋下一個新技術去,不能留戀,若是要堅持產品化,那就該去開公司,不要教書做研究了。學校再怎麼做,人力與物力再怎樣也拼不過公司。我承認,ESL現在是做不過M公司,連CL and HSA都不夠格幫人提鞋。但是若是M公司聽我話早一點進入呢?
很多公司都覺得台灣的學校要做到怎樣怎樣,所以他們才可以直接用。去年12月有家頗大的公司要我幫忙研究一樣東西,我弄了兩個月,說,應該有希望。然後就問我4月可不可以就用在他們的產品上。這什麼碗糕?我開出條件來後,就沒收到下文了。這就是台灣公司,只想撿現成的。
CL and HSA連台灣業界都在做了,一個不到四個學生的實驗室要跟人家做什麼?比什麼?不找個遠一點的題目就歸去去死好了。
至於我們的國科會,以前一天到晚叫我們掰論文,現在反過來要幫助業界。幫助業界有那麼好幫嗎?他們有要你幫嗎?他們有能力給你幫嗎?
X的。你們到底懂不懂台灣現在為什麼會這樣? 你到底懂不懂?
你是主人嗎?
你是主人嗎?
禪宗公案裡有個標準問題,那就是”念佛的是誰?”,用意在讓參禪者找到所謂的”主人翁”。同樣的問題放在音響愛好者身上,也許該問問”聽聲音的是誰?”
我不是祖師大德,也無法講禪開示,只不過是個沉迷在音響世界超過30年,從高中開始就到長明街買套件與單體,當時一點電學知識都沒有就自己開幹得很開心的發燒友。從DIY與廠機之間,晶體與真空管之間,來來回回好幾圈。買過比我手臂還粗的線,也弄過一堆調音道具墊材。其他舉凡參訪,踢館,被踢,迷惘,尬機,種種發燒友做的事,我大概都做⋯⋯過。最後索性連工作都搞到跟聲音有關。所差者,我的口袋深度有限,貴的機器,聽過的不少,但玩不起,所以難窺銘器的奧秘,所以當面對百萬名機時,孟子說”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我則是自反之後就縮在一起了。
聽到人家的系統,常常驚豔到自己就很想跳下去複製那種聲音。人家到我這邊來聽到後給的意見就會在意的不得了,急著想升級或調音。看到高價器材就會覺得一定好,假如沒調好就一定是自己錯,然後常弄得半夜不睡覺。評論講的話,一字一句的斟酌。廠商說的言詞,會研究老半天。奇怪的是,自己念電機,又做電路設計,還做聲音研究,但是一碰到音響,彷彿腦子裡所有理智都不見了。看到漂亮的照片,心就砰砰響,忍不住要跑去聽看看。
以喇叭而論,屬國中時爸爸買給我的山水牌撐最久。到了美國後,一路從Bose,Monitor Audio,B&W,Infinity,Çelestion,Linn,SOTA,KEF,Meridian,Thiel,ProAC,Spendor,到離開新竹前最後用的B&W801S3,這十二年間總共換了十三對喇叭,在美國時,還請人幫我用高密度密集板做喇叭箱,我是用當時最夯的Accuton陶瓷單體與老牌Seas單體加Krell電子分音所打造而成的,若是加上這對DIY就是十四對了。其他不含調音道具與唱頭的器材,聽過的不算,用過的牌子就有NAD,B&K,Kenwood,Luxman,JVC,SONY,ADCOM,Hafler,Marantz,Dynaco,Audio Research,YAMHAHA,Denon,Meridian,Threshold,Krell,Mark Levinson,SOTA,Roksan,VPI,SME,Forte,STAX,Audioquest,Cardas,Tara,Kimber,XLO,MIT,Counterpoint,EAD,Theta,Perreaux,Classe,Linn,Crown,Harman Kardon Citation,Carver,ONIX,Mcintosh,VTL,Manley,EAR,Conrad Johnson,Quick Silver,Sonic Frontier,Cary,CAL,Music Reference,Eletrocompanient等等族繁不及備載,有的牌子還不只買過一台(如Audio Research),這還不包含我自己做的機器與套件在內。這些都是我36歲以前所買過的。一長串下來,現在數一數都覺得可怕,回想一下,很多東西都是前面一段說過的狀況下買進來的,但是也有許多東西是在沒想清楚的情況下就賣掉的。有些器材根本就不該買(哪些事不該買的我在這裡就不好意思說了),有些則是根本不應該賣的,例如Mark Levinson ML11/12,EAR509與Mcintosh MC60。
蒙田隨筆裡有一段如下:
談起人的價值,有一點很是奇怪,萬物都以其本身的品質來衡量,雖獨人是例外。一匹馬,我們讚揚的是牠的雄健靈活,而不是他的鞍韉;一條獵狗兔,我們讚揚的是他的速度,而不是牠的項圈...對於一個人,我們為什麼不也用他的品質去衡量他呢?大群的隨從、華麗的大廈、巨大的威望、大量的年金,統統是他的身外之物,而不是他的內在品質。
您到底是用什麼方式來判斷一件器材的呢?
老實說,回顧這十多年來,我在判斷一件器材是否該買進時所持的觀點與標準,確實是經過我謹慎的思考並以聲音為第一考量的比例並不高。評論,外觀,二手價值與容易賣出與否,旁人的慫恿,臆測,甚至虛榮心等等奇奇怪怪的原因反而占了多數。
明明自己聽了覺得不怎麼樣或是不錯的聲音,卻是朋友說好或不好比較重要,也就時常在這種狀況下買了一件器材或賣了一件自己還算喜歡的器材。這種狀況最是麻煩。前者是買近來不喜歡,卻不好意思把它賣掉,怕朋友問起來不好意思。後者則是明明自己很想留,卻老是被念,不甘不願的就賣了它。我的Mark Levinson ML11/12就是這種情況賣掉的,因為朋友老是覺得這機器差ML6與ML3太遠了。問題是,有時不是旗艦就是好的,一件器材也不是只有聲音,還有它陪我度過的時間中所產生的感情。
近幾年,也許是想通了,我開始以我自己喜歡的聲音來看一件器材。舉例來說,JBL的號角驅動器當以JBL 375為最出名,但是375我當年沒收到,後來是越來越貴,我想了很久,有了一堆Altec 288,沒收一對JBL說不過去,考慮再三,我選了2440,而且還是掛Meyer Sound標籤的。熟悉JBL驅動器的人都知道,2440其實是緊接著末代375的,聲音其實與末代375幾乎一樣,買不起375,買2440也一樣,若是真有錢,又在乎收藏價值,那麼其實應該直接買早期的375才對,不過,此時聲音就不是一切判斷的標準了。同樣的,許多資深玩家都會說Altec 288-16G才是Altec最強的驅動單元,有趣的是,我從貓砂漆288到末代Alnico 288-16H都有買過,連290都買了一對來放,就是跳過288-16G。這兩件事被我的資深號角老友不知道念了幾遍,可是我是以聲音為第一要素,念就給他念吧!
不過,好友念的也不一定錯喔!20多年前,有一個機會買到用Tannoy的Monitor Red Driver的原裝箱骨董喇叭,當時要價近1000美金,我認為那是不錯的聲音,但是並不覺得對我有足夠的吸引力,同時覺得1000美金太貴了,也就放過了,那時也是被朋友罵到半死。事隔多年,我才發現那種雋永的聲音可以陪伴人過一輩子呢!這麼多年了,我朋友一想到這件往事,就搬出他的收藏品來取笑我。不過,這種事後悔也沒用,反正現在我有滿意的系統可以來聽音樂就夠了。
買東西,有時是為了聲音,有時是為了收藏,但是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奇奇怪怪理由。前者我們都知道是為了音樂,後者應該是為了樂趣,而不該是為了保值。例如,我的朋友為了收藏的原因,把UTC所有LS系列的變壓器都收齊了(他並不認為UTC為最好聲的變壓器,收藏的原因是為了收集音響歷史的一部分),假如沒意外各年代 288,375,300B,VT25,101,515,MC30,MC60,MC275,德律風根各式真空管等等他認為好聲的零件與器材也都一直盡力再收。但是他的器材真是純收藏,只進不出,不是為了日後要變賣的。不說別的,這點就夠讓我尊敬了。當然,他對聲音的見解與品味當然也是高人一等的。
說了這麼多往事,讓我們還是回到單純的聲音議題吧!
每個人對於聲音的認知,除了架構在生理機構上,也架構在從小對聲音的體驗上。雖說,人類的聽覺構造大同,但是卻也小異,不過對發燒友來說,這小小差異其實重要無比,不是嗎?要不然玩音響在玩什麼,不就在追求這”一點點的天大的差異”嗎?
所以,假如接頭從製作良好的台製鍍金端子換成WBT頂極端子所造成的差異為1個單位的話,不同人的耳朵所造成的差異極度保守的估計之下肯定遠大過10個單位以上。試舉在音樂的體驗的例子上,每一個人聽的音樂類別也會極度影響其對音響該發出哪樣的聲音的看法,所以聽Trance(出神音樂)的人與聽古典音樂的人的差異我想少說也有50單位。所以我們常說,德國喇叭有德國聲,英國喇叭有英國聲,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因為一個人從小聽最多的是講話聲,而英語與德語的發聲很不同啊!以大陸與台灣為例,即使同樣是講國語,發音也不一樣,對聲音的看法應該也不同。
喇叭是音響系統裡失真最大的器材,但是也是最重要的器材,喇叭的設計不僅是科學工藝,多數時候也是一種聲音藝術的設計。所以喇叭設計者對聲音的認知也會大大影響他的設計。一個天天都泡在音樂的設計者所設計出來的器材跟一個只看數據的人設計出來的器材裡當有極大的不同(老實說,當今免費設計軟體網路上都有,喇叭設計其實跑跑軟體聲音也差不到哪裡,但是問題就是,差不到哪裡卻也打不進你的心理)。有些音響器材只要設計到數據相近,差異就還可以,不同喇叭的數據要喬到接近現在還做不太到。在兼顧到數據的情況下,即使一對喇叭或一件擴大幾是名家所設計,問題是
“這位名設計師對聲音的認知與你的接近嗎?這位名設計師聽的音樂與你的相近嗎?這位名設計師的聽覺構造與你的相近嗎?”
想當然耳,這些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機率不太高。這時的你有三個選擇,
1. 買其他的器材來搭配以求改變聲音。
2. 調整對自己對聲音的認知與自己聽的音樂類別,不去管無法改變的自己的聽覺構造,全盤接受設計師的理念。
3. 想辦法透過學習與動手,謙虛又堅定,不要人云亦云,日復一日,逐漸向自己的理念邁進。
多數發燒友走的是第一條路,常常聽了人家說哪一樣好就買回來試,反正不好就賣掉,虧一點錢就好,所以一定要買賣得出去的廠機是一個附帶條件,同時買了後一點也不敢動,怕賣不出去。
第二種算是認命型的,反正天下之大,總有一位設計師對聲音的看法接近自己的,這類人通常幾乎所有器材都買同一家的。可是人會變的,變了以後不一樣了怎麼辦呢?上面那句話再來一遍,”所以一定要買賣得出去的廠機是一個附帶條件,同時買了後一點也不敢動,怕賣不出去。”
千萬不要為了省錢走第三條路,你一定會失望的。不過你要是真心願意走這一條路,那麼恭喜你了,雖然你將會發現這條路不好走。首先你需要個觀念正確的人帶你入門。漫漫長路,你會發現你將與你一路走來買的所有機器,零件以及你的作品長相左右,因為賣不出去的。因為家裡堆了這一大堆東西,還會鬧家庭糾紛(老實說,前兩種弄得不好,一樣鬧革命的)。
雖然路漫長又艱辛,但是絕對有趣,而且不會感到寂寞。你會問,你需要數理很好嗎?我的答案是,絕對不需要。你只需要一個喜愛音樂與聲音以及願意動手實驗的心就夠了。
好吧!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成為你自己的主人了!
http://upload.review33.com/images/201312/201312141353018780.jpg
鋼鐵人夢想
今天 Greg Tsai 來找我,我聽他說著他的夢想,打造鋼鐵人平台。我還在頭盔裡看到有抬頭顯示器,心裡有著莫名的感動,我看到台灣的希望,這個希望不在學校的大教授與學校這個象牙塔系統,而是在我們的年輕人,特別是勇敢離開大公司,只為了完成夢想的人。
陳鍾誠 教授 說的對, 這樣子的人要的不是小確幸,而是希望為台灣的未來出一點力。念念不忘小確幸,還妄想大確幸的是一群大人,老人。
我請求Greg考慮以後把我們做的東西做為他的平台的一部分,有了鋼鐵人,我們小小實驗室做的技術才有多⋯⋯一個發光發亮的可能。
半年多來,一個咖啡濾杯歷經了無數次的修正,到現在為了最後一個缺點,努力了一個月都還不滿意,還在繼續燒錢,過去的我都是幫人做產品,現在終於體會身在象牙塔的我還差得遠。一個可以令自己驕傲,令別人滿意的東西,不是躲在實驗室裡,寫寫方程式就可以弄得出來的。
Jim Huang 說過,萬一人家拿著你設計的手機遇到危險要call out求救時,手機因為你的一個臭蟲而當機,那就慘了。這句話給我的震撼很大,我總是對他說,老師受教了。即使我們無法在學生在學時讓他們做到業界強度,但是一定要給他們這樣子的認知。同時,要有個心,為所有人謀確幸的心,而不是一旦得勢後就變了樣了,如同現在我們看到在上位的某些。更多
音響哲學
Bruce Tai老師說:
我想蘇老師最後的意思是,high frequency extension, bass, imaging, ambiance, midrange neutrality其中任何一項栩栩如生的揚聲器不存在,每一項都盡善盡美的揚聲器更不存在,實際生活的空間重要不減損其表現也不可能,揚聲器的缺點我們用器材來彌補,但終究有限。到最後音響與我們的個人關係是什麼,是哲學問題,不是工程技術問題。
我想:
落到到底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確實是哲學問題,所以問主人翁是誰。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音響是小道,但是最終也是要回歸主人在自己的環境裡才見真章。其時聲音一道,雖然主觀,但是這是混合藝術與科學的產物,雖說人體構造有差別,但是統計眾多常年聽音樂者之後仍能取得一個平均值(can I say mean or average?),個別主人則可在此平均值周圍取得自己想要的聲音,不過這偏離平均的做為卻不是旁人可以代勞的。只要有一個平台,這個平台代表的就是這個平均值,主人學習不複雜且有系統的調整工具即可。因為畢竟這也是一種工程,了不起加個量測工具做為參考,以免調到一個奇怪的方向回不來即可。
最後,音樂載體,音響與人,三位隨時空變遷能Adaptively構成一個完整的關係,那就接近圓滿。
2014年2月16日 星期日
回Ric的大文
台大黃教授對一篇網路文章的回應,如下:
也談談大教授們的借調
[教授,你知道台灣陷入困境是因為你嗎?]
http://punnode.com/archives/10595
在猶豫要不要對這篇文章發表一些自己的觀察與看法... 的確這篇文章有講到一些令我頗有感受的現象,但用這樣的標題,以及沒有完全探究/論述清楚的寫法,恐怕會讓大部分局外人 (i.e. 非教授) 對於 "教授" 留下過於簡化的刻板印象,因此,即使我心中的小魔鬼也暗自的覺得有人幫我一吐為快,真好,但理性還是告訴我應該要為這篇文章補充一些說明,希望能讓有心人更加明白造成文中所述現象的一些緣由,能夠不只是停留在鄉民的哀怨、抱怨,而真的能做些什麼來改變這樣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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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是典型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 的媒體聳動式定題法。很顯然的,能夠影響到資源分配、產業發展或國家前途的教授只是少數領域的少數教授 (以下簡稱 “大教授”),以這樣的標題發文的確對於絕大部分根本也沒有什麼資源、說話除了臉書的朋友之外也沒有什麼影響力的教授們,是扣了一頂莫須有的罪帽。但即使是對於那些一言九鼎的大教授,我想這樣的指控,雖然他們也算是難辭其咎,但如果說批評的目的是要點出問題的存在,進而討論出其的根源,以期做些什麼改變的話,那我們就應該好好的去了解一下這些大教授們的言行作為,為什麼會有如原 PO 所說的那種現象。
我有幸任職在台灣頂尖大學的頂尖學系,身邊有許多的資深教授也是在各個重要的機構擔任要職,說他們的決策足以影響到資源分配、產業發展或國家前途,的確是不為過。但以我對於這些教授的觀察,他們大部份都算是行為端正,甚至可以說是較一般教授更為古道熱腸,才會願意出來擔任這些行政、公務系統的要職。所以是權力使人腐化嗎?絕大部分不是的,探究其原因... 請容我先用很不負責任的類比,就像是封建社會裡將治理國家的重責大任交給從小在宮中長大的小王爺們一樣,大家覺得會不會有問題?
請想像一下,這些 xx 長、oo 主委,的確要負責數億到上千億的政府預算,要訂定台灣整體產業的未來走向,大家覺得這樣的工作難不難?當然是困難的。如果要你主導這樣職位人選的決定權,你會怎麼做? (請停下來想一下)
理想上,很理想的狀態,以一個大公司的高階主管來說,當然希望這些人是從基層做起,知道基層的工作生態、做事情的方法與限制;然後當過一線的經理,實際負責過基層員工的管理以及任務的執行;再來當過中階主管,參與跨部門的協調與合作,同時也必須要負責自己部門的規劃與營運;最後才接任高階主管,除了要懂得如何 high-level manage 中階主管,帶領他們為公司共同的目標奮鬥,信任其治理該部門的能力之外,也要懂得高級政治的手段,抵抗高處不勝寒的壓力,並且對內對外都能營造出公司正面的形象。(註:但這樣也會有老臣挾功自恃的問題,但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但事實上即使是在一般大公司裏頭,這些高階主管的任用以及實際運作情形,都常常搞得烏烟瘴氣、怨聲載道了,更何況我們這些 xx 長、oo 主委,大多都是從學術單位借調過去的,除了幾年的任期(通常 1~3) 結束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之外,他們身邊的左右手、職員,與他們也沒有什麼工作的默契,更遑論革命的情感;更慘的,是這些職位背後通常還扛著許多迂腐、不合時宜的制度 --- 將這麼艱鉅又無比重要的職務,交付給這些從天而降、即使是天縱英明的大教授,你覺得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也不能說一切都是因為這些大教授們 “沒經過殘酷社會洗禮,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大部份從小養尊處優而又不可一世”,才造成 “台灣資源分配、產業發展或國家前途” 被搞壞或耽誤,我想大家要來共同面對的,是目前我們政府、社會這個大機器的文官制度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當然,你可以說,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接!啊,這就不是我可以理解與回答的了。Somehow 在台灣的民主制度之下我們的許多行政內閣、地方民選首長,不也常常都是眾星拱月、或者是從天而降的嗎?這到底是文人的自負、權力的私相授受、還是民主社會裡也無法避免的群眾愚昧,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在某個平行時空的世界裡,真的有著完美的文官制度,讓所有的主管們都有完美的經歷與訓練吧...
說了那麼多,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抱怨一下,就是在這樣的制度之下,我們政府的許多科技預算真的是隨便浪費掉了!但這個要說恐怕又得要長篇大論,我已經花太多時間在這篇回應上面了,所以不如暫此打住,以後再說吧。反正我們這些基層的教授就是繼續做我們該做的事,遊戲規則裡頭的資源有沒有被分配到其實不重要,因為我相信只要做的是有意義的事,遊戲規則外還有許多更真實、更感心的資源,就看自己相不相信自己在做的事,自己夠不夠努力吧!
以下是我的回應:
我99%認同Ric的說法,不說100%的原因是,99%的大教授為人端正古道熱腸。
許多不知內情的人(包含教授)都說頂尖大學,那我應該有許多經費可以用來研究。我說,這就跟許多人誤會教授都月入20萬一樣。百口莫辯。
我百分之百同意Ric的說法,許多科技預算是隨便浪費掉的。科技預算該改做小學與中學的基礎教育,近年來,我漸漸相信一個孩子在國中,甚是國小沒教好,以後就難了。
多年來,我也參與某些課程教材的撰寫。但是我漸漸了解,這些課程需要維護,需要有專人來教以後想要用這些教材上課的老師與他們的助教。許多與我有同感的教授呼籲要成立一個維護那些每年花上千萬經費所編出來的教材的教材維護教學單位,讓辛辛苦苦寫就的教材可以普及到所有學校,一起提升所有大專院校相關科系的程度。也希望能有專任博士級的人才可以繼續精進這些教材內容。我一再說明編教材需要的不是設備費與業務費,而是人事費。可是上級單位說,他們的經費最好用來買可以看得到的東西,人事費用免談。就這麼,許多教授寫出來的教材,本來可以有用於提升學生的水準,最後如同一篇篇論文,只有作者與少數讀者,加起來可能不到100人看過(包含計畫執行期間上撰寫者所開的課的學生),真的拿來實用或教學的更少。
2014年2月14日 星期五
改變的力量
我修改火影忍者的一段話,如下:
"雖然'我'不是非常了解大同世界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人們終於能夠互相理解的一天一定會到來,即使現在這個世界充滿了詛咒與憎恨,就讓'我'來解開這個詛咒吧!假如'我'這一生還無法找到答案,那麼'我'就把這個工作交給你們了。"
上面那段話裡面的'我'不是我,是圓桌裡的每一個志工學長,至於我,還不夠資格來講呢!!
三天的圓桌課程:改變的力量。是自聖嚴師父離開我們以後,我所聽過最簡單易懂,最啟發人心的課程了。假如禮運大同篇裡所描述的大同世界有一天會來臨,那麼"改變的力量"是我所聽過最有可能幫助人類達到這個目標的課程了。
如同聖嚴師父說過,佛教不是一個宗教,佛教是佛的教育方法。千百年來,許多人無法了解師父這句話。同樣的,圓桌也不是一個宗教,圓桌是轉化自千百年來聖賢的教育方法。沒有任何神秘的地方,與禪宗教法一樣,直指人心。
假如你還不知道圓桌是什麼,那麼就想辦法去找找看吧。找到了以後,用三天的時間參加,一定有所收穫的。
2014年2月8日 星期六
2014年1月4日 星期六
蔥大餅
今天試著做蔥大餅,技巧不純熟,但是味道卻是極佳。看來麵食一道,最要緊的還是麵糰做得好與否,其餘只是調味而已。做之前,照例上網查一下人家的做法。
若不是為了家人味口,我是不想用蔥的。若是有人有可以取代青蔥的材料,請賜教。對了,我不吃動物的。
我比較喜歡蔥大餅是因為我比較喜歡兼具鬆軟,咬勁與有點水分的麵食,這幾點說來有點自相矛盾。我中筋麵粉而改採用高筋麵粉,水多一點點,發得多一點,包的時候不壓實,就形成我所想要的樣子。也許在高手眼中不算好,但是畢竟是自己要吃的,得合自己口味為要,書上網上怎麼寫,參考一下就好,不必照單全收。
這裡卻連想到音響,每個人的聽覺都有不同,對於聲音的建立,其實跟過往生活經歷有關,能自己設計自己想要的聲音,不人云亦云,不以聲音以外的東西來決斷才是。如同這自己做的蔥大餅,其實在下手之前就該想好怎麼做才是自己要的,這才重要。
所謂功德者
我希望營造的是一個互助的氛圍。自從我們實驗室不再積極去爭取公家經費以來(甚至希望幾年後完全不申請), 變窮了,雖然叫窮,可是希望能依照師父的師父說的,"衣食之中無道心,道心之中有衣食"這觀念來做。我們希望漸漸讓自己可以有自轉生存的力量,然後去幫助需要我們幫助的人。SCREAM Lab明年除了推出數個OpenHW給同行使用之外,還希望慢慢把關懷擴大到社會弱勢團體或個人。 當大家了解所謂成功不盡然是找個"好"工作與賺錢時,世界就會開始不一樣。我們不要Impact Factor,而是要有Impact。我們不填KPI表格,我們填的是人生的功德簿。
所謂功德者,即非功德,是名功德。
手製煎包
忙了快一整個月,久久沒做水煎包了。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覺得該做點體力活,把腦袋放空一點。星期天下午,就玩起麵粉來了。天氣冷,我刻意加多了一點酵母,但是15度的低溫,過了一個小時,麵糰還是發得不太好。我突發奇想,把裝著麵糰的缽放到大同電鍋旁,把電鍋插上電,把櫃子門關起來,果然一個多小時後就好了,不過還是發得比平常差一點。
這次有兩種口味,韭菜與高麗菜,後者多切了一點菜梗,會比較脆。跟往常一樣,只加鹽跟胡椒調味。
這次我約略掌握到讓封口那面的皮可以薄一點的手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統做法,但是我的方法如下,盡量把皮擀圓一點,邊緣要薄,然後在皮上盡量加多一點菜,加到快滿出來都可以。接著用右手手指捏起一邊,要捏在邊緣就好,左手手指把菜下壓,讓菜不會掉出來,然後一邊轉圈圈,一邊右手手指持續把皮的邊緣捏起來,再捏合在一起,直到封口為止。
一家四口的晚餐就是這20幾個水煎包,Diane就吃了五個半,Joanne吃了三個半,最後則是一個不剩,我自己都覺得不錯吃,但是下次間的時間要縮短,我比較喜歡脆一點的口感。大家都說下次還要吃,這是我繼續做下去的動力。
I made fried stuffed buns in the last weekend. I started from making dough, then stuffing vegatable and cooking, all by myself. Put oil in a pan and heat it. Then, put buns inside for 30 seconds. Pull water and have the lid on the pan. The buns were almost ready when water dried out. Flip the buns and fry the other sides of the buns for 20 seconds.
These buns alone made our dinner. Both Diane and Joanne loved them.
最後的英雄
畢勤最後一次錄英雄的生涯,時間1958。他的子弟兵,皇家愛樂。
早在1950年之前,畢勤就錄過一次,不過這樣子的曲子,音響還是要好一點。據說,畢勤這次花了很多時間在聲音上面,甚至錄過第一次後,把喇叭搬到舞台上聽了一遍,然後修改演奏譜,繼續錄。
我不算喜歡這類大塊頭的文章,連現場聽,都很難說服我安然聽完,但是老實說,這個錄音讓我一聽再聽,不僅是聲音棒,演出好像所有人是吸飽一口氣,中間不換氣的,把第一面錄完。即使我的版本是便宜到家的賽拉芬版。
垂垂老矣的畢勤指揮作曲家年輕時的作品,那樣子的活力難以想像。你一定要找來聽看看。
Fischer 夏康
Fischer的作品錄音不多,這是對古樂有高度興趣的人才會進入的世界。我的朋友帶我進入這世界,讓我體會到,除了Bach與Handel之外,還有許多人可以寫出美不勝收的夏康與passacaglia。
古碟 給我們這樣子美妙的音樂,而僅僅需要200元。聽這張唱片時,我的心裡充滿對這些黑膠狂熱者的敬意。
又愛又恨
對於卡拉絲,我總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她總是唱到我的心坎裡去,奇怪的是,恨的理由有一樣。
老實說,我喜歡聲音有點瑕疵的歌手,卡拉絲時而過度的嘶吼,刺得我的耳朵受不了的沉迷。卡拉絲低迴到幾乎聲音都快不見了,讓我懷疑她的歌唱技巧的同時又同情起裡面的女主角來了。不管她唱的是什麼歌,我從未在卡拉絲的歌聲裡聽到歡愉,這苦澀,不知是要怎麼與她的真實人生連結起來。
33CX或FCX是欣賞卡拉絲歌唱的最佳版本。就如同卡拉絲的歌聲,這些唱片也是讓人又愛又恨。恨的是片況時而令人難以滿意,愛的是音樂裡充滿無比的感人力量。
聽完Callas A Paris, More aria from French Opera